有一條小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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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條小路
等漼潯跟老鴇相談甚歡之時，宋杯雪才擺脫了阻礙上了樓。
他沒有跟在漼潯身後，不知是哪間，只好一個一個挨著在門外聽著。
可來往的人眾多，看他如此鬼鬼祟祟又疑他是否有別樣的目的。
終是磕磕絆絆了許久，才終於找到這間。
屋內，漼潯看著笑靨如花的老鴇，又看了看堆在桌子上的幾粒碎銀。
這兒的人不愧是被白銀養大的，一連問了幾個問題，每放下一粒銀子才要回答一個問題，怪不得不同於京城的人一般，使得她一眼便能瞧出端倪。
漼潯耳朵動了動，她聽見了除此三人外第四個人的心跳，而且莫名熟悉。
作為一名優秀的劍客，她方才竟沒有查覺。
“姑娘……”很顯然，緒風也發現了門外之人的蹤跡。
漼潯默默的看向門外，又移回眼神同老鴇說笑著。
若是門外之人是有利於身邊的人，定當要友善結交，若不是，亦不能被這間煙花之地所發現。
藥王谷如此正經的地方，這地方必然也不是什麽善茬。
“最後一個問題……”漼潯從錦囊出摸出最後一粒碎銀，輕輕放在桌上，食指玩笑般推向老鴇那處。
“藥王所住之地何處？”
老鴇面上的笑容凝結起來，不再對漼潯笑吟吟的。似乎是此話不便回答？
“若您覺得不合適，再加這些如何？”緒風站在門外，準備打開門時，那人剛巧直接推開了門。
頭發很亂，面部醜陋，聲音也做過處理。
漼潯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，單手輕叩桌子幾聲說道:“貴地似乎不夠隱秘啊……”
若是隱秘，怎會有人突然闖進來，還知曉他們究竟在談論什麽。
老鴇一臉尷尬，看著闖進來易了容的宋杯雪，恭敬般點了點頭。
“雪先生，人已經幫您留了下來，奴先告退。”
漼潯一臉訝異的看著面前坐下來的人。
許無救所說的那個，雪先生？
他不是措金閣的嗎？怎會來此地？
“管理好你這裏的女子，否則休怪我不客氣。”宋杯雪朝著走出門外的老鴇說道。
只聽外面傳來一聲“是”便再沒了聲響。
漼潯看著這個雪先生，熟悉的感覺仍舊在心間。
“做個交易？”
對面的人先開了口，漼潯沒說話，靜等著他接下來的話。
“此地你不熟，不妨一同合作？我幫你找到藥王？”
漼潯心裏瞬間戒備，回道：“那麽我需要做什麽？”
他站起了身，輕聲笑了。他的聲音溫潤而磁厚，倒是讓漼潯想起了一臉無辜樣的宋杯雪。
她走時沒看他一眼，萬一是她誤解了呢？或許那時宋杯雪只是醉了。
“你只需在拿到想要的東西後，給我備下一萬兩黃金。”
緒風在一旁瞬間不敢呼吸，想著他說的話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：“一萬兩黃金？怎麽不去搶？”
“小兄弟，這黃金萬兩買尚書府嫡女的命，很值啊！難道你覺得這位姑娘不值萬兩黃金？”宋杯雪拂了拂袖子毫不在意說道。
像是他不缺銀錢，是漼潯必要找他幫忙一般。
“你別挑撥我跟姑娘的關系，這藥王谷，也不是非去不可！我們自然有辦法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！”緒風氣呼呼的朝他說著。
漼潯卻是想到一個問題。
“若你是措金閣的雪先生，那兒自是有許多白銀黃金，又為何來此處向我坑要？或者你來此處也有其他目的？”
宋杯雪低聲笑了笑，隨即揚起了頭，回答：“漼姑娘果然聰明。其實我得到措金閣消息，許無救在京城被捕，此刻被放出來將功贖罪，就在藥王谷……”
漼潯心下一楞。
許無救被放出來了？此刻還在藥王谷？
“你看你們，剛剛尋客棧時險些被人迷住，失了心肝，若是沒有個帶路人，豈不是會被坑的命都丟了？”
漼潯想起了在那間客棧之時，強大有沖勁的力道，非一般人所有。
“好，那便就這樣說定了，不過黃金萬兩我須得回到京城再給你。”
宋杯雪看了一旁捏扭著的緒風一眼，笑吟吟地說：“沒問題，我最相信漼大姑娘的話！”
如此說定，三人便在此處休憩片刻。因上山須得在夜晚，於是白日裏所到之人大都找了地方修整。
可也有那不知道此地規矩的人，被客棧迷幻拖了進去，最後的結果如何，漼潯不想知道。
依雪先生所說，定當被挖了內臟，丟到野外。剩下的屍身被狼啃了個幹凈。
奇怪，此地如此規矩還能繼續開下去，莫不是背什麽人護著，若非如此，這兇殘的客棧應當已經被人抄沒才是。
三人等著夕陽落了山，在那煙花之地隨意用了些糕點及茶水便開始上路。
通往藥王山實境其實是一座高山。山頂似是已經入了雲霄，隱在那遮著月亮的雲後面，常年以往，此座山也被山下的人稱之為“隱月”。
“名字倒是有意境，就是不知山上那人是否有命活著看到他心中所願。”宋杯雪看了那山尖尖一眼。
漼潯覺得，若是能爬上此處，定是可萬分炫耀一番，但聽這雪先生的意思，他似乎同藥王也頗有淵源？
“哪有什麽淵源？披上這件大氅吧，快至秋日愈發涼了。”
漼潯結果了他手中的那件，跟他身上披著的一樣，不過只是薄薄的一件，在漼潯接過手時卻感受到了它別樣的溫度。
“雪先生，我呢？”緒風眼巴巴的看著他。
只見他面上一絲錯愕閃過，隨即結巴道：“我……我不知漼姑娘身邊還有一人，……此件，你就披著吧……”
他從懷中拿出了一件粉色的，小小的披風。原本這件也是拿給漼潯的……但是好像小了些……
緒風面上沈了下來，接過披風不情不願的披在了身上。
他確實感覺到了夜晚的寒意，還是尚未上山之時的，如今有這一件也不錯。
他驚奇的看向漼潯，眼中似有小星星般：“這披風好暖和，雖然小但跟其他卻很是不一樣！”
宋杯雪嘴角抽了抽，解釋道：“制作時浸了些石灰，便是如此。”
漼潯則同樣笑了起來，跟著點了點頭說道：“原是如此！”
難道她也覺得此物稀奇？
宋杯雪不再言語，帶著兩人開始上山。
周遭爬山的人有許多，他們有的舉著火把，有的則提著燈盞。
漼潯輕飄飄瞥了一眼。
可就是這麽一眼，讓她看到了屬於京城的標志。
藥王谷地界的人夜上高山，無非就是家人有疾，無可奈何。而那群人呢？浩浩蕩蕩，身著不凡。
提著的燈盞更是精致異常。
“可別讓這些迷了眼。這是藥王的慣用技倆，使得來人看見自己心中所想，知難而退。”
清冽的聲音從耳邊傳來，漼潯心間頓時清明。
她垂下了眸子，想了片刻。
難怪此地的人都不會輕易上山，原是因為如此。
藥王對毒藥亦或是解藥深谙多年，定是什麽都知曉。在這半山腰下些迷藥也不是難事。
“你是為何人求藥？一個小姑娘帶著個侍從便敢闖這藥王谷，莫非是哪位江湖人士的子弟？”宋杯雪旁敲側擊問道。
漼潯嗅到了一絲陰謀，反問道：“既然雪先生與我合作，定當是調查了個清楚才敢來，如今這樣問我，究竟意欲何為？”
宋杯雪被噎住了，不再問話，而是專註著眼前的路。
“啊！”
夜深人靜，除了人上山時的喘息聲便再無其他。
漼潯沒有看清腳下的路，差點被絆的摔倒在地。
緒風跟在身後來不及攙扶，剛好被宋杯雪穩穩扶住。
漼潯站定後直起了身，對著宋杯雪道了聲謝。
他只是沖著漼潯笑了笑，這倒讓漼潯有些不好意思，繼續前行。
途中還遇上許多小插曲。
不是緒風差點被絆倒，就是漼潯踩住了自己的披風摔個狗爬般。
這一路上，丟盡了人。
反觀宋杯雪，一身氣定神閑。
緒風心中有氣問道：“雪先生，莫非你是故意為之，專想看我跟姑娘的笑話？”
宋杯雪忽然間作心痛模樣，捂住心口看著緒風。
“這位小兄弟怎可如此亂說？我來這藥王谷也只有一兩次，如何能摸準每一段路的方位？”
說到這，漼潯表示了解的點了點頭。
“可別的人從未有過摔跤啊？先生還阻止這我們跟隨他們的腳步……”
聽了緒風的話，漼潯忽然間發現，就是如此。
不僅那些人從未摔過跤，而且此刻離他們也有十萬八千裏。
漼潯攔住了宋杯雪前行的步子，看著他虛心的眼神，不由得了解了幾分。
“莫非你是京城陸徽的人？”
“天地可鑒，我不是。只是想帶你們走一條近些的小路。”宋杯雪此刻是有理也說不清。
只是，天助他也面前不過百米處，像是憑空出現一般，一個能容納千人的洞穴出現在眼前。
半山腰出現了洞穴，一個這世間不可能有如此大的洞穴。
漼潯放下了攔著他的手，先他一步走上前。
嘆著這眼前的鬼斧神工。
見漼潯不再對他生疑，宋杯雪皺著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。
此地當是所有人都不知的，若是他們兜一個大圈子，也不過在熹微時堪堪到了那洞穴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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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漼潯跟老鴇相談甚歡之時，宋杯雪才擺脫了阻礙上了樓。
他沒有跟在漼潯身後，不知是哪間，只好一個一個挨著在門外聽著。
可來往的人眾多，看他如此鬼鬼祟祟又疑他是否有別樣的目的。
終是磕磕絆絆了許久，才終於找到這間。
屋內，漼潯看著笑靨如花的老鴇，又看了看堆在桌子上的幾粒碎銀。
這兒的人不愧是被白銀養大的，一連問了幾個問題，每放下一粒銀子才要回答一個問題，怪不得不同於京城的人一般，使得她一眼便能瞧出端倪。
漼潯耳朵動了動，她聽見了除此三人外第四個人的心跳，而且莫名熟悉。
作為一名優秀的劍客，她方才竟沒有查覺。
“姑娘……”很顯然，緒風也發現了門外之人的蹤跡。
漼潯默默的看向門外，又移回眼神同老鴇說笑著。
若是門外之人是有利於身邊的人，定當要友善結交，若不是，亦不能被這間煙花之地所發現。
藥王谷如此正經的地方，這地方必然也不是什麽善茬。
“最後一個問題……”漼潯從錦囊出摸出最後一粒碎銀，輕輕放在桌上，食指玩笑般推向老鴇那處。
“藥王所住之地何處？”
老鴇面上的笑容凝結起來，不再對漼潯笑吟吟的。似乎是此話不便回答？
“若您覺得不合適，再加這些如何？”緒風站在門外，準備打開門時，那人剛巧直接推開了門。
頭發很亂，面部醜陋，聲音也做過處理。
漼潯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，單手輕叩桌子幾聲說道:“貴地似乎不夠隱秘啊……”
若是隱秘，怎會有人突然闖進來，還知曉他們究竟在談論什麽。
老鴇一臉尷尬，看著闖進來易了容的宋杯雪，恭敬般點了點頭。
“雪先生，人已經幫您留了下來，奴先告退。”
漼潯一臉訝異的看著面前坐下來的人。
許無救所說的那個，雪先生？
他不是措金閣的嗎？怎會來此地？
“管理好你這裏的女子，否則休怪我不客氣。”宋杯雪朝著走出門外的老鴇說道。
只聽外面傳來一聲“是”便再沒了聲響。
漼潯看著這個雪先生，熟悉的感覺仍舊在心間。
“做個交易？”
對面的人先開了口，漼潯沒說話，靜等著他接下來的話。
“此地你不熟，不妨一同合作？我幫你找到藥王？”
漼潯心裏瞬間戒備，回道：“那麽我需要做什麽？”
他站起了身，輕聲笑了。他的聲音溫潤而磁厚，倒是讓漼潯想起了一臉無辜樣的宋杯雪。
她走時沒看他一眼，萬一是她誤解了呢？或許那時宋杯雪只是醉了。
“你只需在拿到想要的東西後，給我備下一萬兩黃金。”
緒風在一旁瞬間不敢呼吸，想著他說的話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：“一萬兩黃金？怎麽不去搶？”
“小兄弟，這黃金萬兩買尚書府嫡女的命，很值啊！難道你覺得這位姑娘不值萬兩黃金？”宋杯雪拂了拂袖子毫不在意說道。
像是他不缺銀錢，是漼潯必要找他幫忙一般。
“你別挑撥我跟姑娘的關系，這藥王谷，也不是非去不可！我們自然有辦法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！”緒風氣呼呼的朝他說著。
漼潯卻是想到一個問題。
“若你是措金閣的雪先生，那兒自是有許多白銀黃金，又為何來此處向我坑要？或者你來此處也有其他目的？”
宋杯雪低聲笑了笑，隨即揚起了頭，回答：“漼姑娘果然聰明。其實我得到措金閣消息，許無救在京城被捕，此刻被放出來將功贖罪，就在藥王谷……”
漼潯心下一楞。
許無救被放出來了？此刻還在藥王谷？
“你看你們，剛剛尋客棧時險些被人迷住，失了心肝，若是沒有個帶路人，豈不是會被坑的命都丟了？”
漼潯想起了在那間客棧之時，強大有沖勁的力道，非一般人所有。
“好，那便就這樣說定了，不過黃金萬兩我須得回到京城再給你。”
宋杯雪看了一旁捏扭著的緒風一眼，笑吟吟地說：“沒問題，我最相信漼大姑娘的話！”
如此說定，三人便在此處休憩片刻。因上山須得在夜晚，於是白日裏所到之人大都找了地方修整。
可也有那不知道此地規矩的人，被客棧迷幻拖了進去，最後的結果如何，漼潯不想知道。
依雪先生所說，定當被挖了內臟，丟到野外。剩下的屍身被狼啃了個幹凈。
奇怪，此地如此規矩還能繼續開下去，莫不是背什麽人護著，若非如此，這兇殘的客棧應當已經被人抄沒才是。
三人等著夕陽落了山，在那煙花之地隨意用了些糕點及茶水便開始上路。
通往藥王山實境其實是一座高山。山頂似是已經入了雲霄，隱在那遮著月亮的雲後面，常年以往，此座山也被山下的人稱之為“隱月”。
“名字倒是有意境，就是不知山上那人是否有命活著看到他心中所願。”宋杯雪看了那山尖尖一眼。
漼潯覺得，若是能爬上此處，定是可萬分炫耀一番，但聽這雪先生的意思，他似乎同藥王也頗有淵源？
“哪有什麽淵源？披上這件大氅吧，快至秋日愈發涼了。”
漼潯結果了他手中的那件，跟他身上披著的一樣，不過只是薄薄的一件，在漼潯接過手時卻感受到了它別樣的溫度。
“雪先生，我呢？”緒風眼巴巴的看著他。
只見他面上一絲錯愕閃過，隨即結巴道：“我……我不知漼姑娘身邊還有一人，……此件，你就披著吧……”
他從懷中拿出了一件粉色的，小小的披風。原本這件也是拿給漼潯的……但是好像小了些……
緒風面上沈了下來，接過披風不情不願的披在了身上。
他確實感覺到了夜晚的寒意，還是尚未上山之時的，如今有這一件也不錯。
他驚奇的看向漼潯，眼中似有小星星般：“這披風好暖和，雖然小但跟其他卻很是不一樣！”
宋杯雪嘴角抽了抽，解釋道：“制作時浸了些石灰，便是如此。”
漼潯則同樣笑了起來，跟著點了點頭說道：“原是如此！”
難道她也覺得此物稀奇？
宋杯雪不再言語，帶著兩人開始上山。
周遭爬山的人有許多，他們有的舉著火把，有的則提著燈盞。
漼潯輕飄飄瞥了一眼。
可就是這麽一眼，讓她看到了屬於京城的標志。
藥王谷地界的人夜上高山，無非就是家人有疾，無可奈何。而那群人呢？浩浩蕩蕩，身著不凡。
提著的燈盞更是精致異常。
“可別讓這些迷了眼。這是藥王的慣用技倆，使得來人看見自己心中所想，知難而退。”
清冽的聲音從耳邊傳來，漼潯心間頓時清明。
她垂下了眸子，想了片刻。
難怪此地的人都不會輕易上山，原是因為如此。
藥王對毒藥亦或是解藥深谙多年，定是什麽都知曉。在這半山腰下些迷藥也不是難事。
“你是為何人求藥？一個小姑娘帶著個侍從便敢闖這藥王谷，莫非是哪位江湖人士的子弟？”宋杯雪旁敲側擊問道。
漼潯嗅到了一絲陰謀，反問道：“既然雪先生與我合作，定當是調查了個清楚才敢來，如今這樣問我，究竟意欲何為？”
宋杯雪被噎住了，不再問話，而是專註著眼前的路。
“啊！”
夜深人靜，除了人上山時的喘息聲便再無其他。
漼潯沒有看清腳下的路，差點被絆的摔倒在地。
緒風跟在身後來不及攙扶，剛好被宋杯雪穩穩扶住。
漼潯站定後直起了身，對著宋杯雪道了聲謝。
他只是沖著漼潯笑了笑，這倒讓漼潯有些不好意思，繼續前行。
途中還遇上許多小插曲。
不是緒風差點被絆倒，就是漼潯踩住了自己的披風摔個狗爬般。
這一路上，丟盡了人。
反觀宋杯雪，一身氣定神閑。
緒風心中有氣問道：“雪先生，莫非你是故意為之，專想看我跟姑娘的笑話？”
宋杯雪忽然間作心痛模樣，捂住心口看著緒風。
“這位小兄弟怎可如此亂說？我來這藥王谷也只有一兩次，如何能摸準每一段路的方位？”
說到這，漼潯表示了解的點了點頭。
“可別的人從未有過摔跤啊？先生還阻止這我們跟隨他們的腳步……”
聽了緒風的話，漼潯忽然間發現，就是如此。
不僅那些人從未摔過跤，而且此刻離他們也有十萬八千裏。
漼潯攔住了宋杯雪前行的步子，看著他虛心的眼神，不由得了解了幾分。
“莫非你是京城陸徽的人？”
“天地可鑒，我不是。只是想帶你們走一條近些的小路。”宋杯雪此刻是有理也說不清。
只是，天助他也面前不過百米處，像是憑空出現一般，一個能容納千人的洞穴出現在眼前。
半山腰出現了洞穴，一個這世間不可能有如此大的洞穴。
漼潯放下了攔著他的手，先他一步走上前。
嘆著這眼前的鬼斧神工。
見漼潯不再對他生疑，宋杯雪皺著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。
此地當是所有人都不知的，若是他們兜一個大圈子，也不過在熹微時堪堪到了那洞穴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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